《海陵佚史》原文和解析

海陵佚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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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刊本海陵佚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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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代白话长篇艳情小说。两卷。题“无遮道人编次,醉憨居士批评”。作者不详。成书于明万历四十四年(1616)后。

现存主要版本有明刊本,藏上海图书馆。1995年台湾大英百科股份有限公司“思无邪汇宝”排印明刊本。

金废帝海陵王完颜亮,字元功,本名迪乃古,是辽王宗干的次子。天眷三年,十八岁以宗室之子而封为奉国上将军。为人善饰诈,猜忌残忍,与朝中秘书监萧裕勾结,欲图帝位。后来终于弑了熙宗,自立为帝,改元天德。

登位后,海陵忌太宗诸子恐为后患,杀太宗子孙七十余人,秦王子孙三十余人。封萧裕为尚书右丞,加仪同三司,为平章政事。萧裕势倾朝廷,作威作福,殊不知兔死狗烹,后来还是被海陵以谋逆罪赐死。不久海陵就广置妃嫔,诸妃增至十二位,昭仪至充媛九位,其他不可胜数。乃大造宫殿,安置这些后妃,穷奢极欲,一殿之费以千万计,殚民力如牛马,费财用似泥沙。

昭妃阿里虎姓蒲察氏,是驸马都尉没里野的女儿,妖娆娇媚。自小看见其父修合春药,不知何用,询问婢女后春心萌动。后来嫁了宗盘之子阿虎迭,生女重节。重节七岁时,丈夫阿虎迭被杀,等不及闭丧就嫁宗室南家。南家善淫乐,阿里虎用父亲的春药方子合药,与他昼夜宣淫,也不回避女儿重节。南家纵欲,髓竭而死。南父恼她淫荡,带到南京幽闭起来。海陵素闻阿里虎美貌,向南父求婚,遭拒绝。直到海陵登位之后,三天就召阿里虎进宫,大加宠幸,不久即加封昭妃。

重节年已十五,进宫朝见阿里虎。海陵见重节美貌,深夜闯进她的房中。阿里虎得知女儿夺了自己的宠,大为怨恨,辱骂重节并打了她,还诋毁海陵。空闱难守,阿里虎让侍婢胜哥扮男子用角先生戏乐。厨婢三娘告诉海陵,阿里虎打死了三娘,终于自己也被海陵缢死。海陵让重节出宫嫁作民妇,但经常召进宫中行幸,出入昭妃之位。

柔妃耶律弥勒,国色天香,十岁时被邻居十二岁少年哈密都卢用春宫图册引诱成奸。一年后为其母发觉,打骂之后严加防范。长成,海陵慕其美色,命弥勒的姐夫迪辇阿不赴汴京迎她进宫。弥勒久别哈密都卢,欲火甚热,见姐夫生得标致,在船上主动勾搭与他通奸。进宫后,海陵发觉她已非处女,就杀了迪辇阿不,遣弥勒出宫。数月后又召进宫去,封为充媛。又召她姐姐择特懒进宫淫之。弥勒封柔妃,择特懒给持本位,不时召幸。

海陵为右丞时,见节度使乌带之妻定哥风流美貌,十分爱慕,就买通她的贴身婢女贵哥,精心安排与之私通,连贵哥一起成了好事。不久海陵又有他遇,不进节度府,定哥乃与家中仆人阎乞儿通奸。海陵做了皇帝,重又想起定哥,竟令她缢死丈夫乌带,再召进宫中,封为贵妃,大加宠幸。只是宫中美女如云,定哥逐渐又被冷落,要求出宫又不获准,就串通比丘尼设计用大箧盛阎乞儿进宫重聚旧情。事为贵哥泄于海陵,乃绞死定哥,杀乞儿、比丘尼等人。封贵哥为萃国夫人。

丽妃石哥是定哥之妹,乃秘书监文某的妻子。海陵与她私通后,命令文某出妻,然后召入宫中。耶律察八原已许配古带,海陵因她美貌,强纳进宫封为昭媛。察八在宫中写诗让侍女送给古带。古带惧祸,谒告河间驿。事发,海陵登楼手刃察八,赦古带无罪。海陵杀戮宗室,又纳宗室家妇女多人,不论本姓之从姐妹,再从姐妹皆通之。

海陵表兄节度使张定安,受命出使于宋,托海陵照顾家务。海陵与其妻奈刺忽私通,又奸了婢女阿哈素和赤赛哥。篡位之后,召奈剌忽入宫,出入柔妃位。女使辟懒已有夫在外,海陵欲幸之,封县君,召进宫中。辟懒已怀孕,逼她堕胎然后淫之。蒲察阿虎迭之女叉察,是海陵外甥女,嫁乙补剌。海陵使人讽示乙补剌出妻,而后纳之宫中。叉察愁眉不展,侍海陵强为欢笑,转背即诅骂不已。海陵闻侦者报告,就杀了叉察。大宗正阿里虎之妻蒲速碗进宫探望姐姐元妃,海陵逼奸不从,命令元妃和众妃嫔帮助强奸了她。

有张仲轲者,善说书插科打诨,海陵置左右谈笑,召入宫中。每与妃嫔云雨,令他说淫秽之语助兴。有梁珫者,为海陵修媚药,告诉海陵南宋刘贵妃有倾国倾城之貌。海陵决定征宋夺取刘贵妃。闻讯刘贵妃已死,仍下令:“灭宋时,把她死尸抬来瞧一瞧,完了心中一念。”海陵大举南侵,劳民伤财,万民怨恨。群臣立曹国公乌禄为帝,即位辽阳,改元大定,贬海陵为王。海陵率军北返至瓜洲,为部将所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