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咸用《绯桃花歌》咏桃花诗赏析
桃花·绯桃花歌咏桃花诗鉴赏
李咸用
上帝春宫思丽绝,夭桃变态求新悦。
便是花中倾国容,牡丹露泣长门月。
野树滴残龙战血,曦车碾下朝霞屑。
惆怅东风来解狂,争教此物芳菲歇。
桃乃“五木之精”(典术)。其花艳丽,其食其美,历来受人喜受。咏桃诗也不胜枚举。李咸用的这首绯桃花歌既避俗,又避熟,在众多的咏桃诗中别具一格。
此诗开篇便不落窠臼,先声夺人:“上帝春宫思丽绝,夭桃变态求新悦。”古往今来,针对桃花之讽咏虽多,但都出自凡夫俗眼,说长论短,难分高下。这里讲的是天帝在春宫思念绝色美人,桃花以其千姿百态成为天帝新宠。上帝选美,可谓标新立异。不言而喻,上帝的选择是有极大权威性的。把天帝请出来为自己的立论作证,足见作者的匠心和胆识。“夭桃”,言桃花艳美。出自毛诗:“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”。“便是花中倾国容,牡丹露泣长门月。”桃花因美艳而得天帝宠爱,号称艳冠群芳的牡丹也只能在月下偷偷饮泣了。“倾国”喻指牡丹。汉李延年诗:“北方有佳人,绝世而独立,一顾倾人城,再顾倾人国。”“长门”,汉宫名。西汉陈皇后因妒失宠,被冷落于长门宫,郁郁寡欢。后请司马相如为作长门赋,终于打动孝武皇帝,复得宠幸。“露泣”喻牡丹泣下成露。这几句诗虽着墨不多,但因采用拟人写法,夭桃变态,牡丹饮泣,撷两花之神韵,给人以花中有人,呼之欲出之感。
牡丹国色天香,尚败于桃花之下,桃花究竟美在哪里?这是读者急切欲知的下文。第五、六两句,诗人驰骋想象,尽情讴歌桃花之美。“野树滴残龙战备,曦车碾下朝霞屑”桃花如枫叶,如龙血一般鲜红,象太阳,象朝霞一样艳丽。史记·五帝记:“黄帝使应龙杀蚩尤于出黎之谷。”大荒南经:“有宋山者,有木生山上,名曰枫木。枫木,蚩尤所弃其桎梏是为枫木。”郭璞注云:“蚩尤为黄帝所得,械而杀之。已摘弃其械,化为树也”。“即今枫香树”。沈括梦溪笔谈:“解州盐泽,滷色正赤,俚俗谓之‘应龙血’”。据上可知,“野树”盖指枫树,枫叶殷红,是黄帝派应龙杀蚩尤,蚩尤死后,其血所染。“曦车”是曦和所驾之车,即太阳。曦和是古代神话中的太阳神,是太阳之母,又是太阳的驾车人。这两句诗想象神奇,气势磅礴。龙血染红了枫林,太阳车碾碎了朝霞,大地殷红,天空灿烂。似闻隆隆车声,似见闪闪剑影。桃花的这种美,绝不同于“槛外桃花三两枝”的纤巧之美,也不同于“夹岸桃花沾水天”的清幽之美,而是一种充溢于天地之间的惊心动魄的壮丽的美。也只有这种美才配得到天帝的青睐。写桃花有如此大气势,在古诗中实为罕见。所谓势大当收,当读者已溶身于诗人所宣染的悲壮气氛之中时,诗歌嘎然而止:“惆怅东风未解狂,争教此物芳菲歇。”让人伤感和懊恼的是东风并不理解桃花的得志之喜,怎可叫此天生龙物就这样飘零摇落了呢? “狂”指桃花艳而骄狂。赞叹桃花之美虽是全诗主调,但诗人对其“变态求新悦”似不以为然,所以收尾处用一“狂”字。杜甫有句:“颠狂柳絮随风舞,轻薄杨花逐水流。”“颠狂”和“轻薄”是诗人所不屑,桃花尽管有倾天之容貌,能够成为天帝新欢,但它终究敌不住一场东风。结句于怅惘伤感之中还隐约流露出一种无可奈何的因果观。
统观全诗,气势宏大是一大特色。上帝、蚩尤,曦车写天上,桃花、牡丹、长门写人间,纵横交错,大起大落,浓墨重彩,浩浩荡荡。所以,这不是一曲低吟浅唱,而是一首颇具震憾力的浩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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